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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是气象局有位老师家中自费购买复印机总结篇

宿是气象有位老师家中自费购买复印机总结篇

2010年春节前夕,全球变暖、极端天气的持续频繁出现也让世界各国不得不对气科学加以重视,84岁高龄的西北政法学退休教师刘海先生突然与世长辞。刘先生的一生戛然而止,因此,但他却留给人们许多不解之谜。

刘先生1940年入了著名的北京朝阳学。提起法学名校,气科学任重道远。气科学是隶属于理学学科门类下的一个一级学科,今天是“五院四系”,其下设有两个基本专业:气科学专业和应用气象学专业。总体上这两个专业在本科阶段课程差异不,但在民国时期“北朝阳、南东吴”更为响亮,只不过气科学专业侧重于研究与学术,曾有“朝阳出法官、东吴出律师”的说法,应用气象学则侧重于气象预测和应用,可见两所高校的法学实力之强。朝阳学培养出来的法科学生在步入社会以后,尤其是在农业生产、航空航天等方面的应用。在课程设置上,多数成为了民国司法机构中的主力军。推事、承审员、官等,线性代数、流体力学、气动力学等众多课程对数学、物理的要求较高,都有朝阳学学生的身影。“无朝不成院,需要学生具备较强的逻辑思维和发散思维能力。因此,无朝不开庭”成为朝阳学毕业生遍布全国最客观实在的形容。1929年的海牙会议上,对数学、物理心怀恐惧的同学不建议报考此专业。气物理学基础、云物理学导论等课程涉及的概念较多,朝阳学得到了各国代表“最优法校”的赞誉。随着政权的更迭,刘海先生转入学,再后又进入外交学院攻读研究生,北京见证了他的十年学经历。本为山东人以及长期的北京求学生涯使他惯这里的生活,更有作为故都的文化氛围。但毕业后他毫无怨言地服从分配,到了西北,在古城西安度过了他的半生。尽管期间机会重回北京,或者与在泉城的妻儿老小团聚,但他最终没有成行。或许西北有他难以割舍的梦?他曾荣获过“创建功勋”金质奖章;司法颁发的二等银质奖章等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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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眼中的刘海老师

刘先生长期从事外国宪法研究,但他为多数西北政法的学生所知悉却是因为实践的宪法制度。企业家犯罪研究第一人、1984级的王荣利师兄在《怀念刘海老师》中回忆到:

刘海老师是我学时期教授《外国宪法》的老师,他给我们八四级学生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我记忆最深的是刘老师讲课时的姿态以及独具特色的板书。刘老师身体清瘦,却很精神。讲课间,需要板书的时候,刘老师会带点夸张地跨着步迈向黑板前,然后“前腿弓、后腿蹬”以其独有的斜体字体工整地写下需要板书的内容。记得那时对刘老师的斜体字体感觉挺好玩,所以自己还曾在做刘老师布置的外国宪法作业时,也曾模仿刘老师用斜体字书写。

我还清晰地记得,刘老师曾多次在课堂上引用过在《和领导制度的》说过的话:“斯林严重破坏法制,就说过,这样的事件在英、法、美这样的西方不可能发生。”那时我们太年轻,还不懂得刘老师反复引用这句话的意义所在。如今已经人到中年的我们,才知道刘老师的良苦用心。如今再回味刘老师引用过的的这句话,我想说,这句话也是值得我们反复引用和告诫自己的。

他是一个特殊的人,他是一个特殊的老师,好多人一见到他就想笑,这笑究竟是敬佩还是嘲弄?他,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外国宪法老师刘海。“假期过得好吗?”“来了要给爸爸妈妈写信”“这些天,气候反常,要多穿几件衣服,以防着凉!”……

刘海老师是讲外国宪法的。他给我们上课,讲到“三权分立”时,他说西方人特别注重“仪式”,做什么都很有“仪式感”,这是很重要的。因为有了这种仪式,才能增强人们的意识!现在年轻人讲自由恋爱,订婚结婚不讲啥规矩啥仪式,有的随便来个旅行结婚,这不太好!我国古代,订婚结婚都有严格程式要求,现在外国人还在教堂办婚礼,很有仪式感。通过这样的仪式,人们对婚姻事就重视起来了,严肃起来了,以后也就不可能轻易离婚了。

刘先生在1980年代末就退休,所以许多知道他名字的学生并没有几个人亲自聆听过他的课。1991年,我刚刚入校,记得当年11月份,西安市雁塔区开幕前,在政法学院、西安外语学院(两校是同一个选区)的水房处,总有一张红纸公告,依然是从右向左像斜刮风一样的“刘体”,题头是“尊敬的各位选民”,落款是“您的忠实仆人刘海”。内容呢,无非是作为雁塔区代表的刘海先生一年内履职情况。这是选区的一道靓丽风景,以至于多年后的今天仍然能从网上搜索到校友写的类似回忆。

当时的代表制度并不为公众所理解,代表自己也以“举举手、鼓鼓掌、说说话、采采访”为宗旨,即便是对以法律为己任的政法学人,似乎亦不例外。但刘海老师却把这个职务看得很重,他这样做绝对不是做戏。我记得有这么一件事。由于长安南路拓宽后,路况较好,车辆行驶速度较快,每年邻近该路的陕西财经、西安邮电、政法学院、外语学院、陕西师等高校都有学生因交通事故受伤甚至死亡。就这个问题,刘老师联合其他代表多次进行调研、建议,还对有关门进行过质询,最终有关门在上述校区附近路面设置了减速带,以后又建起了过街天桥,从此师生过马路再无生命之忧。几所学校的师生都赞扬刘代表做了一件好事。

家知道,目前“有关门”仍然是最难找的门,在西安这种内陆城市,30年前一个无职无权的退休老师要推动减速带、过街天桥,有的只是个区代表身份,没有点毅力是不行的。这只是我所亲历的一件,相信刘老师在当代表的10年中做过的惠民之举绝非仅此一件。

在30年后的今天,试想如果有人贴这样的公告都是惊天之举,在相对保守的十三朝故都,刘海老师给我们作出了榜样。当年,还年轻的我总认为我这位山东老乡有点“迂”,对他的作派有点“鄙夷”,认为这样的人也太不聪明了。今天,奔五的我突然明白:明知不可而为之,何尝不是法律人的一种坚守?今天,我也成为了市代表。我知道,当代表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毕竟佛山就有三百多个,代表的光环总会散去,不辱使命才是代表最基本的担当,刘海老师、刘代表就是我的榜样。

退休后的刘海老师走路喜欢靠路边(或贴墙跟),给人以谨小慎微的感觉。但解放前夕,出身农家的刘先生竟然敢坐着飞机独自一人到北京去考学,其勇气何等可嘉也!更让人佩服的是,考试结束后,由于身上的钱所剩不多,加之战乱时期,交通不安全,他竟然用脚丈量,从北京走回了济南,这更是何等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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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刘老师

1991—1995年间,我以同乡后学的身份或单独或与鲁统民等同学一起多次到访过刘海老师的家。刘老师的家里摆设很简单,除了一些书架,就是简单的生活用具。没有电视机、没有钢琴,只有台收音机。尽管整理的比较干净,但显而易见是没有女主人的单身汉家庭。这个家庭较普通家庭有些不同的是在显眼位置有一台复印机。机器还是挺的,基本上占据了一张办公桌台面的空间。刘老师也像别人介绍宝贝古董一样给我介绍他的复印机。多年后我回想起来,好像是日本的夏普品牌。一个连彩电都没有的家庭里竟然有台复印机,这是刘老师家给我的最深印象。这是个清苦的知识分子家庭,这也是一个安于清贫的知识分子形象。

比较显眼的,再就是堆放在书桌上的报纸和杂志。这是一个学者、一个教授的财富。刘海老师给我们介绍说,“我剪报噢,这可是个学的好方法”。我自小也喜欢剪报,但由于家庭条件限制,自然不能像刘老师这样系统,他专门订阅了日报、法制日报、检察报(检察日报前身)以及后来的法院报和律师报等法律报刊,这哪是一个农村出身的穷学生能做到的?

或许是因为剪报情缘,或许是出于一位长者对后学的提携,总之刘老师和我成了忘年交。他送过我一些贴剪报的专用号本。看到可能对我有用的文章,就剪下来留给我。一如今天的我,总喜欢将读到的内容有用的报纸送给自认为有用的那些朋友,也不管人家是否喜欢。现在已经是资讯高度发达的网络时代,我这种作派已经老旧了,我知道这一点,但总是积难改。太太总是笑话我这些行为的可笑与古旧,但一个人的惯是很难改变,而且已经40多年了,也就没有必要改正了。当年刘海老师送我的那些剪报,我都保存着,可惜现在没有时间,自然也就没法再次浏览了。但这种精神财富,让我无比富有。感念恩师,尽管他没有给我授过课。

有些报纸内容,刘老师也需要留存,就复印下来给我,他留原件,用的就是刘老师家里自购的复印机,这在90年代初的家庭是绝无仅有的。现在想来,一方面是刘老师的工作需要量复印资料,另一方面可能与他的为人清正有关。我们这个,当年有个顺口溜,“外国有个加拿,有个家拿。”用点单位的纸张,复印自己和孩子的学资料,这样的事我们多数人都做过。但刘海老师的高度自律、知识分子的清高与耿直使他不愿意占公家的便宜,当时学校每个教研室都有复印机,而刘老师所在家属院与教研室并没有多远。正是这些与众不同的做法,刘海老师被视为“怪人”,加上其他种种原因,他的朋友似乎并不多。人就是这样,你不随流就容易被划为“异类”。

我粘贴剪报用的农村人糊报纸的方法,将胶水面积涂抹在报纸背。这是拿农村干农活的经验来做学问人的事。刘海老师细心地教我,在剪报的四个边角处涂上少许胶水,既实用又美观,还有利于以后的整理。这真是个钱又力的好方法。剪报的惯我一直坚持到现在,这使我能够掌握量的资料。家中几十本沉甸甸的剪报本是我的多年积累和重要家庭积蓄。刘海老师离开我们多年了,但这个老派知识分子的精神常常让我想起,让我沉思,让我缅怀,促我奋进。

我在90年代初见到的刘先生是清瘦的。但刘先生是学里体操单杠回环和马拉松成绩多年校纪录保持者。说来你也许不相信,我亲见当时60多岁的先生,竟然仰卧起坐一气能做个;俯卧撑能做三百个,稍息片刻,再做两次,总共能做一千二百次!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他位于学院家属区的家里,他的手很柔软,很温暖。或许看出了什么,他用拳头拍拍自己的胸,并屈缩肱二头肌,“哈哈,我天天练哑铃,你们年轻人也比不上我的体格(健壮)”。

退休后的刘海老师与家庭分居两地,仍然独自居住在政法园内的房子里。这让许多人对刘老师的家庭生活颇有联想。岂不知刘先生与师母是高中上下级同学,两个年轻人曾经有一段美丽的爱情传说。师母出身富裕人家,门第的悬殊让师母家人坚决反对。家人人为制造出一条人间的天河,将一对有情人相隔绝。但几年以后他们竟然意外重逢。金风玉露一相逢,便有了一个美丽的爱情神话。

刘老师尽管掌握了宪法、特别是外国宪法的理论前沿,但即使到了晚年,他仍然拒绝使用代表着现代化的手机。何止手机,就是学校统一装配的家庭电话,他也自行撤除了。他长期保持着与学生通信的惯,把每位学生的来信分门别类,整理得井井有条,阅读和回复昔日学生来信是他生活最的乐趣,也占用了他相当分精力,因为给他写信的学生太多了。尽管后来有了电话、手机、网络,他却执着于这种传统通信方法,几十年不变。

退休后的刘老师仍不愿意享清闲,就连他室内的墙壁上还贴着一张警示条:谈话请勿超过十分钟。但他对待上门求助的学生,却从来不动用此标准,而是娓娓道来,不厌其烦,真正的两重标准,却体现了他对学生的关爱。

刘海先生的生活是清贫的,似乎也没有为儿女们留下珍贵的财富,但他却长期资助一些贫困生,且从不宣扬。刘海先生因为时代限,没有在法学界留下巨著,也没能形成自己的理论传世;但得知他的消息,许多学生纷纷以各种方式表达了一个共同的敬意,因为“刘老师对我的一生产生了重的影响”。

这样的谜团式悖论在刘先生身上还有许多许多。“谜”一样的刘海先生是老一代知识分子的写照,他们经历过许多,他们不愿意诉说,随着他们的离去,这些谜也随之永远地成为了不解之谜。

刘海老师已经于2010年2月2日猝然病逝,时光不禁回首,刘老师已经离开我们10年有余了。万山不许一溪奔,拦得溪声日夜喧。到得前头山脚尽,堂堂溪水出前村。(杨万里:《桂源铺》)1995年学毕业后,我分配回老家的基层法院工作。从繁华的都市到了封闭的农村法庭,落差很,刘老师在我的诉苦回信中引用了南宋诗人杨万里的诗意在激励我奋进。后来,我想把考研作为摆脱现实的一种路径,他来信告诉我北京的某高校某专业可能更适合我。这多么像慈父对孩子的关爱和呵护啊!可惜,由于我意志不够坚强,特别是对知识的渴求程度不够,最终我的学历还是停留在本科上,这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我的发展,也给我的人生选择设定了许多限制,后悔啊,更对不起刘老师当年对我的教导!1999年,我结婚了,给刘老师寄去了我和太太的合影照。刘老师很快复信,“祝福你找到了的伴侣……” 2000年,儿子出生了。我给刘老师报喜,他回信说,“既为人父,当行父责……”2005年,我通过选调,从青州老家法院到了广东一家法院工作。他来信说,“我相信学堂会在岭南干出一番事业,我等待着南方传来的好消息……”

2005年,是我学毕业10,国庆节同学相约聚会在西安。10月2日下午,我找到了昔日熟悉的刘老师家,可惜“小扣铁门久不开”,只得伤心离去。次日再敲,仍然没有那熟悉的声音响起。疑刘老师外出,又因行程匆匆,只能留一封“寻隐者不遇”的信于门隙下塞入。

等我假后上班,一封熟悉的信已经放在我办公室。“你应该早写封信来(约定时间),我因事只出去了两天”,刘老师信中的抱怨让我内疚,我知道刘老师希望见我的心情。刘老师心态有点变老了,他开始怀旧和伤感,这让我痛苦不已。但世事多变,岂能尽如人愿?许多人看到这里,一定不相信,以为我是在杜撰。你不会打刘老师手机?你不会让邻居给刘老师捎个口信?事实上,你的猜疑绝对是错误的。刘老师尽管掌握了宪法、特别是外国宪法的理论前沿,但他没有手机。何止手机,就是学校统一装配的家庭电话,他也撤除了。我曾经敲其邻居门,人家说与他没有来往;想让对门给刘老师代收一下我带去的礼品,对门毫无商量的余地。我不知道内中原由,但我感觉得到,刘老师似乎在家庭关系、邻里关系的处理上,有点异于常人。相信熟悉他的人,甚至他的亲人也不可能不承认这一点。人都有其弱点。

▲刘海教授和法八四九班分同学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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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恩难忘

2010年2月21日,春节后第一天上班,标注“刘海老师亲属”的网友突然加我。她就是刘老师的女儿,她给我带来了刘老师的噩耗。我的脑袋当时一阵轰鸣,因为一直把刘老师想成60多岁的样子,怎么会突然间离去呢?她从网上搜索到我写刘老师的文章,通过网络找到了我。好在还有网络,要不真不知道消息。因为人世纷芸,因为刘老师的自我封闭,因为地域阻隔,我和刘老师失去了沟通的便捷渠道。

在2015年《都市女报》上的《父亲:我不知怨你更多,还是爱您更多》,刘卫女士写到:

对我来讲,父亲始终是个难解的迷,他那传奇般的人生经历,和常人看来无法理解的生活方式,注定了我和他之间非同寻常的父女情……

他以学校为家,对学生像慈父般的关怀。他为家庭困难的学生交学费,甚至陪着家远留校的学生一起过春节。他舍弃家庭而换取了自己事业上的成功,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一种忘我的精神?他给妻子和孩子寄抚养费和每年寒假回家住上十来天,在极其有限的时间里扮演几天丈夫和父亲的角色。我不知道,这样就能否称得上是一位好丈夫好父亲?

父亲唱歌也很好听,是那种纯正的男中音。记得父亲唱过这样一首歌:我不是不爱你啊,亲爱的姑娘!为了祖国,我毅然去了远方……他的歌声使我如痴如醉,我甚至都以为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音乐了。父亲还喜欢吹口琴、拉小提琴。晚饭后,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沉浸在悠扬悦耳的音乐氛围里,其乐融融。我抬头向母亲望去,只见她抿着嘴唇儿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这时候是我们家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刻了。

我还天真地问过父亲:您走这么长时间,不想念我们吗?父亲说,他晚上睡觉之前,经常打开影集看照片,他又指着自己的心说,你们全在这儿呢。

刘老师去世很突然,按照他后事从简的安排,没有举行告别仪式。这让我和他的许多学生们一样失去了一个表达情感的机会。但这正是刘海老师的风格,他最怕麻烦别人!

我只能面向西北,向刘海老师道一声“走好!”

本文作者王学堂,山东青州人,现任广东盈隆律师事务所管委会副、律师。1995年7月毕业于西北政法学经济法系。

本文节选自作者新书《政法随笔》。作为一名法律人和学者型官员,截至目前,他出版了《无法不谈——一个法律人的行与思》《工伤,伤不起》《离婚为什么》《历练:基层法制人成长日志》等6本专著。

标签:刘海 朝阳大学 退休 外国宪法 邓小平 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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