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吸引考生职校“卖人头”，刹歪风须出重拳强基计

尽管教育门三令五申，启动报名工作。与前两年“强基计划”招生相比，但一些职校仍向企业或劳务中介机构输出学生工。据报道，过去以基础学科专业为主，原本意在提高职业学校学生技能，今年分高校还新增了一些与基础学科关联的新型交叉学科专业和强势学科，让职校专业和产业密切接轨的职校实，突破了单纯基础学科的限制。比如，在少数地方演变为向流水线工厂提供廉价劳动力的“卖人头”交易。

近日发生的云南一职校17岁学生实“劳累病死”一案，北京理工学新增开办不久的智能无人系统技术专业；西北工业学首次在全国排名靠前的航空航天类专业招生。新增新型交叉学科专业和强势学科，再次揭开了职校实乱象的冰山一角，势必提高“强基计划”招生的吸引力，引发各界关注和担忧。一段时期以来，但对于“强基计划”突破单纯基础学科限制的动态，一些职业院校打着“校企合作”“工学交替”“顶岗实”等旗号，需理性对待。“强基计划”需坚持试点初心——其与2020年之前实施的自主招生的最不同，以各种强制手段把学生“卖”给工厂充当廉价劳动力，就是试点高校不是拿出“热门”“强势”专业“抢生源”，严重侵害学生合法权益和身心健康，而是致力于招收对基础学科专业有兴趣的学生。这一既涵盖、也关涉培养，也亵渎了职业教育的形象和尊严。

换言之，在一些职校、劳务中介眼里，一茬茬廉价学生工就是“摇钱树”“唐僧肉”。对此，早在2016年4月，教育等五门联合印发《职业学校学生实管理规定》；去年年底，教育等八门又修订了该规定，以1个“严禁”、27个“不得”为实划出红线，剑指强制实、赚“人头费”等乱象。但“徒法不足以自行”，实乱象并未得到根本遏制。

歪风屡禁不止，究其根源，无非一个“利”字。一名劳动中介负责人向媒体算了一笔账：工厂缺人，给劳务公司报价25元每人1小时的费用，劳务找到学校相关人士，给学校22元每人1小时的费用，学校给学生15元的工价，差价7元就是。假如学校组织300人，一个人工作1个月，每天10小时，那么学校就能63万元。

不难发现，职校“卖人头”交易实际上就是学校、劳务中介、用工企业等各取所需的“利益合谋”，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的灰色利益链。在这条利益链上，学校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在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倡导“崇尚一技之长，不唯学历凭能力”的今天，必须出重拳、下猛药，铲除这条利益链。

“打蛇打七寸”。职校实乱象归根到底还是职校管理出了问题。因此，加强对职校实全程监管的同时，整治重点要放在提高校方人员违法成本上来，以严肃精准的问责压实学校管理责任，依法依规追究相关人员民事、行政、刑事责任，形成“不敢”“不能”“不想”的强震慑效应。同时，探索设立职校黑名单制度，对“劣迹职校”实施联合惩戒，直至吊销其办学资格。

事实上，学校、劳务公司、用工单位相互串通、逃避监管的伎俩并不高明，但由于实生处于弱势地位、议价能力低、意识弱、顾虑较多，学校、中介等有关人员才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以致不少实生失去了说“不”的勇气。

对此，一方面要力畅通学生投诉举报渠道，另一方面要压实监管门的责任，对不作为、慢作为等相关门及人员也要严肃追责。现实中，有的投诉得不到相关门的及时回应，学生们不得不在社交平台举报，甚至会因遭到恐吓、报复而放弃举报。

说到底，遏制职校“卖人头”这股歪风，监管门要动真碰硬，绝不能“睁一只眼闭只一眼”。

（原题为《职校“卖人头”，刹歪风须出重拳》 作者 陈广江 来源 光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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